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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凉了,乐先生立在这里不怕受了风寒?”就在乐天欲转身回去,一道有若莺啼的声音传了过来。
闻言,乐天先是一惊,平舆县是凡认的自己的人开口至多叫一声乐差爷,何曾有人以先生称呼自己,遂借着月花遁声音望去,只见一顶小轿走来,停在自己的身边,轿帘从里边拉开,露出一张皎好的面容。
心中立时想了起来,这女子就是筵席上陪坐在严主薄身旁的女伎,却又想不起姓名,只好道:“原来是姑娘!”
“妾身见先生仰视夜空,今夜又月朗星稀,先生莫非又有佳作出口?”那女伎掩口轻笑。
“姑娘取笑了!”乐天无奈道:“几日前不过借得酒醉,胡诌几句贻笑大方的张狂之词,当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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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伎掩口笑了起来,揶揄道:“若先生这桃花庵歌都是张狂之词,这天下间就没有什么佳作,更无几人能称得上名士!”
“罪过,罪过!”乐天忙苦笑道。
“姑娘,天色不早了,夜间又有几分清寒,早些回去歇息罢!”冷风拂过,守在轿旁的婢女抖了抖身子说道。
那女伎点了点头,对乐天道:“奴家斗胆,若先生不嫌寒舍简陋,请府上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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