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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当真嗯了一声,怕,怕地不得了。
霍言钰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下巴微扬,骄傲地说道,你怕了才好,怕了才不会在外面和别人牵扯不清。
最后几个字说地含含糊糊,清远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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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着霍言钰的手,与他一同去了明极殿。
殿内纵深极广,厚重的书桌上已经摆好了一堆折子,请安折与奏事折混在一起,一眼望过去令人头疼。
清远揉了揉鬓角,饱蘸了朱砂的毛笔被递到手中,时到秋日,大多呈上的是各地秋收之事,当初清远登基大赦天下一年,如今时间也快到了,有些官员提出减免徭役之事,清远看了看,便也批注下来。
开国不过二十二载,此时是最应该休养生息之时,可国库空虚,大部分还要养兵,剩下来的留着赈灾,像蝗灾、水灾、旱灾几乎年年都要发生,不过是有大有小罢了,往下平民没钱,往上国库空虚,只有中间世族豪门富的流油。
而其中翘楚便是并州霍氏,即为霍言钰的家族!
清远想到这,稍微的一晃神,笔尖触着奏折已留下触目惊心的红迹,他眉心微拢着将笔搁置在一旁,自己向椅背缓缓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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