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戚游下手稳当却狠辣,对伤处全然没有细心呵护的耐心,果断一撕,黏在伤处的绷带被扯下来,带出一片淋漓血色。
他之前急着见主人只草草裹伤,现在细看过伤口才觉得有些后悔:太深了,恐怕要留疤。
能上重云殿主床榻的,皆是完美无瑕的美人。
曾有下属向殿主献一柔弱无骨的美人,纤细轻盈到可作掌上舞,很是得宠了一阵——后来不慎跌落高台,只是额角一点擦伤,扰了殿主兴致,再无得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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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约是在雀台日日寂寞吧。
戚游眼底蒙上一层阴翳,郑重地取出一个小瓷瓶。接下来的清创上药他做得一丝不苟,取下瓷瓶的瓶塞时,他手上动作稍有停顿,便径直往伤口上倒,用量毫不客气。
“……”戚游死死闭着眼,眼尾却依旧溢出晶莹的泪花。他一动不动地僵立在原地,仿佛泥胎木偶,唯有不断颤动的睫毛和起伏越来越明显的胸膛昭示能证明他活着。
寂静半晌,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像是终于活了过来,取了一旁干净的绷带重新包扎。这回动作轻了许多,甚至称得上格外小心。
等处理好伤势,戚游对镜端详,只觉得容颜憔悴不堪见主。他取了易容工具,却并不用于大改形貌,只是薄薄扑上一层,遮住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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