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笑够了,维持着这个姿势,另一只手胡乱去扯手腕上的绷带,才刚刚扯了个头,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手腕,他的动作忽然戛然而止,整个人埋在床垫里一动不动。
手腕仍然在往外流血,他这个吊在床边的姿势刚好容易让血液倒流,一时半会止不住,蹲坐在一旁的白猫用尾巴烦躁地拍了拍枕头,想着干脆离这人远点,反正这种伤对这人来说不痛不痒,连装模作样地嘶嘶抽气都犯不着,现在看着还会渗血珠,用不了多久也就结痂
垂在地毯上方的手动了动,忽然蓦地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那些玻璃渣还是他搬进来第一天打碎的,这些日子他回来休息也没进过卧室,没有他的允许,其他人也进不来,那只手以一种轻巧的姿势执着晶莹透明的不规则利刃,尖头对准被猫咬过的手腕,照着裸露在外的皮肤,竖着重重一划!
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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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无比凄厉的猫叫,尖锐刺耳,太宰治松开手,玻璃碎片咣铛一声砸上地板,断成两截,那声音吵得他头疼,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腕淌过指尖,他攒了点力气又挪回来,伸手再去搂那只猫,声音又低又轻,仿佛情人在耳边的低语。
小声点。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把那只猫抱了过来。
头晕、头疼、恶心,各种奇怪的感觉乱七八糟地混杂在一起,太宰治半阖着眼睛,余光发现本该是一团雪白的猫被他弄得脏兮兮的,歪着头想了想,拽了块枕巾去擦,还没碰到,他终于支撑不住,眼皮重得再也支撑不起,那团毛茸茸的白色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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