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春宴,想必是要把她赐婚给……苏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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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香坊一事已经提入日程,嗅觉灵敏又大胆的人已经开始向皇帝自荐了。
楚奕央将一列劄子都拿给弥澄溪看。里面有十几年的老员,也有与弥澄溪同年登科的新人。
弥澄溪将劄子一一看过,心中有几个自己觉得不错的人选,但并不表。
“你猜朕中意何人?”楚奕央问。
猜?陛下这说得真是轻巧。这种事情又不是儿戏,怎能去猜!陛下您不要看我年纪小,就给我下套呀!
弥澄溪尴尬一笑,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朝陛下揖了一礼,规矩道:“天心不可猜,圣意不可揣。”
年纪不大,倒滑头得像只小狐狸。楚奕央屈唇一笑,心里倒是又想起“老狐狸”的话,不妨让培养得差不多的新人小辈出去历练历练。
新人?嗯,是该放出去让他们历练历练了。
苏倾之打马慢慢悠悠回家。刚转入胡同口,就看见两个穿着宫人服制的少年正候在他家门前,两匹大马在门下甩尾拱喙。刚近了前些,只见站在最前面那少年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他一脸疑惑,丝毫想不起这个长着圆圆娃娃脸的少年是谁,正要开口询问,见他双手捧着一盘物件,这才想起来是上次给他送黄柬的宫人。苏倾之连忙下马,行了个礼,“小公公你好。”
少年一听这称呼,忙道:“不敢不敢,叫我喜宝就好。”
苏倾之认真地点了点头,“喜宝。”
喜宝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将手中托盘所呈之物递到苏倾之面前,“苏大人受礼。这是陛下赐给苏大人的。”
一听到“陛下”两字,苏倾之慌忙跪下,拜礼,“臣受礼。谢陛下隆恩。”
喜宝将托盘放到苏倾之高举的双手之上,一边道:“前日刚做好,昨儿我们来送,天黑了还不见苏大人回来所以就先回宫,今日才又送了来。”
陛下所赐的是一套蓝色织锦服,银丝绣的小团花栩栩如生,整体简洁却又雅贵无比。苏倾之觉得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袍服了。新婚大喜的新郎服甚至是状元及第的大红袍都远不及它好看。
苏倾之颤着手,小心地抚摸在那织锦花纹上,内心波涛汹涌几乎将他淹没。遇君如此,何德何能?遇君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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