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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歪头蹙眉看着乐云,一向嫣红的嘴唇,血色全无。皇帝心中有一个缠绵了两个月床榻,仍旧想不通的疑惑,实在非见乐云一面不可。
其实纵然不见面,这府里三百家仆皆是出自宫中,三百多双眼睛盯着,恨不得院子里多一窝鸟雀,都能第一时间获知。
可越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越是确定乐云的神智真的出了问题,皇帝就是想不通,好好的一个人,苍翠林那样恶劣的环境都坚持下来,撞裂了胸骨还咬牙坚持的意志力,不过“死”一个奴隶,就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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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回想起那天回头,看到乐云凶狠狰狞的模样,那眼中的深重的痛苦和疯狂毫不做伪。
这世上若真有这般痴情的女子,为什么他宫中的全是贱货?皇帝看着对面披头散发丝,毫不顾形象大快朵颐的女子,微微提起唇角。
回想起那日乐云满脸鲜血奔向他,那副欲杀他后快的表情,竟没有面对每每事情败露,就哭的梨花带雨跪地求饶那些贱人的厌恶感。
他自生下来,见识最多的无外乎阳奉阴违,乐云这副激烈直白厌恶和痛恨,让他原本只是把人弄到身边玩耍一番的心情,产生了一点变化。
皇帝今天来,也就是确认这种变化,到底是不是跟他猜想中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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