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只是下意识捻了捻,旁边本来在吹风的俏如来就立即打开了置物盒,从里面摸了打火机和一根细烟出来。这个举动在史艳文看来,就像他说的话从来没有被听进去过,已经快要成人的长子始终只是关注他的动作,而身为父亲,他对此没有任何纠正和导向。
只见俏如来将烟夹在右手两指中间熟练地点燃,刹那的火光照亮了昏暗傍晚中他瓷白的侧脸和手指,不过也只是一瞬,立刻就没入黑暗。
俏如来将烟递给史艳文,“爸爸抽吧,我不介意。”
他是真的不介意。史艳文很清楚,但他也很清楚,俏如来只是不介意他抽烟。假如遇见别人抽,俏如来会快步走开,如果走不开,他会掏出口罩闭上眼睛,好像烟雾会把眼睛熏疼似的。
史艳文接过那根烟,无意间碰到了长子冰凉的手指,烟夹在手里,却没有抽,燃了半根之后,余灰再也坚持不住要落下来,他们也到家了。
熄了火,下了车,史艳文把烟灰掸在垃圾桶上方的烟灰槽,一反往常地去握俏如来的手,“怎么这么凉?这个月来了?提前好多。”
明明是询问,却被史艳文基于对长子得了解三句话就自问自答完毕,于是俏如来也无话可说,任由父亲拉着暖手。
两人的身高差距在不断缩小,每每父子并列而行,史艳文细心到甚至开始注意自己手肘的弯曲程度,担心自己会不小心碰到孩子正在发育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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