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般的雪花随着风斜角飞舞着,隔在他们中间,方陆北这么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眼里竟然含上了水光,轻叹气,对着季平舟说:“舟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俩的缘分就到这儿了。”
没眼泪,没知觉。
飘雪落了满地,印上鞋面儿,浸透了衣衫发梢,季平舟一直站着,心窝里像碎着一团冰渣子,硬冷的疼沿着心脉在走,扼住了喉咙,让他无声的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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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承认,他活该。
房里没开灯,晕开的黑,从里到外,一条长廊都没有颜色,阴森森的,弥漫着冷气。
方陆北小心开了门,又关上门,开了灯,看见坐在窗边的禾筝,她头发松松垮垮的挽在脑后,成了一个发包,穿着白底蓝条的病号服,肩膀那寸瘦的只能看见骨头了。
听到门开,她迟钝了下,将目光收回来。
“坐那边干什么呢?”方陆北走过去,看了眼桌上的药,今天倒是乖乖吃了,“不冷?去躺着去。”
禾筝固执地看着窗外,她伤的重,直到今天脸上还缠着纱布,从额头到脸颊,很长一条,连表情也不能做,稍微笑了,就会疼。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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