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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镜子缓缓伸上去以后,窗前竟是弥漫着浓雾,看不清内里。
陆饮溪屏息凝神,先通听觉,听见一阵小声的谈论声。
霜落,你这样不接客,我们迎春楼可开不下去了啊。
屋内没有回应,鸨母似乎是站在另一边的门外,有些无奈地叹气。
唉,有机会还是多出来走走,你这个年纪,花颜消损无事,还是会有很多恩客的。
鸨母说完,脚步声便远去了,陆饮溪半天听不见霜落说些什么,心里有些急迫,那窗前的雾又吹不散。
忽然他心中一动。
吹不散,他还吸不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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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讲那浓雾吸走了大半,雾里果不其然掺了毒,但于他而言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晕乎。
他睁大眼睛,看着屋内的情况。
只见屋子四角亮着夜明珠,一面挂琴,一面挂着字画,一看便是名贵藏品,屋子正中央坐一女人,面前一面铜镜有半人高,映着她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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