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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
你就是一滩泥而已。
黑泥又笑了,他朝门口的轮椅缓缓爬行着,接着逐渐聚成了人形,五官浮现了出来,长发披散,阴影里那张脸因为瘦削凹陷下去,死气沉沉,但勉强看得出一点清秀的影子来。
男人坐在轮椅上,木头轮子朝陆饮溪滚过来,发出闷响,他抬起头,朝陆饮溪笑:现在呢,现在是个人了吧?
对方的语气里带着那种似孩童般玩闹的语气,炫耀一般向陆饮溪邀着夸奖,陆饮溪早已坐了起来,贴着墙坐着。
不见天日,坐着轮椅,常年病重,又在寒山寺出现。
他虽然没见过,但他大概猜得出来,此人是谁。
他是陈永望的儿子,陈璞瑜,那个要拿他做药引子的人!
你你想做什么?
别是现在就要把他做成药引子吧?
靠,早知道问一下宁温纶药引子是怎么做的了,不会是什么剖心挖肺还不能停止呼吸,和凌迟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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