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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气得把他那一脑袋梳理得精神抖擞的头发抓成了鸡窝,语无伦次地嚷嚷:“妈的,连我也敢宰!几车破感冒药!不怕吃不下噎死!”
他瞎吵吵时我正在低头喝粥,没想到碗直接被他抢走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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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黄色的大理石地砖上,书橱玻璃是透明的,陶瓷碗是纯白的。小米粥是黄的。
秦悦还在骂:“我要绑了她,让她老公拿药来换,一毛钱也别想要!”
我没说话。因为秦悦这个计划压根儿行不通。就算他能把温莱绑回来,温莱那老公会不会拿药来换还是两说。
就算温莱老公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特区政府的兵比这里多出太多,大鱼吃小鱼,人家来硬的,秦悦就不得不软。
就算神仙在暗中给秦悦一路帮忙,他折腾完这些,着急要货的德国人也等不了。
显然,他也明白这些,朝着墙踹了一脚,继续骂:“操死那个娘们!”
我看了他一眼,提醒他:“你硬不起来。”
秦悦便把矛头转向我:“对着你能硬就行。”
他薅着我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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