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太多油垢和灰尘的电风扇嗡嗡地对着我吹,斜着摆在店里的黑白电视机唱着“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和同龄人比起来,我脸上一条褶儿都没有,但我已经太老了,老到尿淌淌的眼眶总是发酸,而我没有力气控制它。
于是我哭起来:“妈,我是阿厝。”
我妈告诉我她后来找的男人病死了,她和那男人生了个小孩,今年三岁了,先天胸骨畸形,要做手术。
我顺着往下问“手术要多少钱”,这时秦悦顶着一脑门汗珠儿回来,满脸烦躁地宣布这个礼拜打台风,都没有出去的船。
我妈变得异常胆小,她看见秦悦,就立即装成了不认识我的样子,躲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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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子上找到的旅店有一股霉味儿,秦悦一进屋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天棚快要压到脑袋。
楼上的油沤臭鱼味儿,楼下孩子‘嗷嗷’喊着哭,左边住的丈夫打老婆,右边的妓女一晚上接了六个客人……
全都能听得异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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