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正正的小豁口,一头还有凸起的字形——我认出来了,这是铅字印刷机的字模。
我是认字的。爸和姆妈生前都是做老师的。
我把这些个字模拼了拼,竟凑成一句诗:“十里长亭霜满天,青丝白发度何年。”
何年。
姆妈起的名字,我叫何年。
“学校的印刷机换了新的,旧的报废了,我抠了几个字留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弃。”戴逸说。
我抬头看他,他这才恍然地把伞遮过来,盖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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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大了。
我们在青石子路上走,伞全斜到我这一边来,我抬眼看伞,伞犹犹豫豫地回去了些,又走了一段路,余光溜着头顶一片黑布隆冬,我知道是那把黑色油纸伞再次悄悄地全斜过来了。
戴逸这个话痨不说话,整个巷子就只剩下雨点敲在油纸伞伞面、敲在房顶泥瓦片、敲在人家门口摆着的铝盆里的声音。
戴逸多看了那铝盆一眼,终于起了话茬儿:“我任教职那学校对面,有个小日杂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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