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扬起安详的弧度,如同座下莲花、臂侧绫罗,圣洁,宁静,不可冒犯,同柳青竹记忆中的母亲相比,似乎还多了一味悲天悯人的柔情。
蓦然,她心中镇痛,像藤曼的根刺扎入血肉,密密匝匝绕住脖颈。她渐渐喘不过气,只匆匆一眼便快步离开。
老妇仍在门口等她,那法杖上日月同辉的铜饰熠熠生辉,沉淀着过往细水长流的岁月。柳青竹忽然什么都懂了,无奈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她压住那份隐痛,问道:“老妇,你可知这山上有没有一种叫做‘无忧草’的草药。”
老妇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道:“就在我家的后院,是圣女离开那年亲手种下的。”
柳青竹道:“我必须要这株草药,烦请带路吧。”
老妇未动,黝黑的眸子泛着波澜,少顷才哑声道:“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也请先回答老朽一个问题。”
“您问吧。”
老妇打量着她,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苍凉:“你真的是圣女吗?”
“我......”柳青竹一愣,顿时哑口无言。
老妇叹了口气,道:“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但我还记得圣女那双冷月清辉的眸子,没有你如今的执着。”
柳青竹没有回话,藏在袖中的拳头握紧了。老妇见状,已然知晓了答案,道:“你是圣女的孩子,对吧?”
柳青竹磨了磨后槽牙,终是如实道来:“母亲她已经去世了。”
闻言,老妇蓦地露出释然一笑,自言自语道:“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孩子,你随我来吧。”老妇转身,带着尘埃落定的坦然。柳青竹松了口气,抬脚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