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明来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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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拇指沿着脸颊的血迹一步步到男生的嘴角，接着混着血的拇指直接刺入楚岁的口腔，滑着内里的唇舌，慢慢地，等本来半张着嘴的楚岁呼吸不过来开始干咳，才悠悠松手。

“下次见，楚岁......”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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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被留在厕所的人艰难地摊开嘴角的四肢，胸口也好不容易平缓。缝缝补补的校服已经被血綅湿又干褶，皱巴巴地贴在他的身上。

“咳......咳咳咳......”

血牵着眼泪一滴，又一滴的跌在地上，“唔......唔呜呜呜......”哽咽声漏出又吞下，楚岁撑着眼皮，视野没有焦点，被地上的深红牵着走。仅剩的力气用来封住颤动的双唇，楚岁想着自己被划乱肮脏的课桌，冷漠旁观的老师，事不关己的同学，无视自己的家族，还有对现实无能为力的自己，哭着哭着，不知怎么的，对自己又笑了起来。

笑自己的无能，笑自己的懦弱，笑自己——脆弱却又选择顽强的活着。自己真的好累啊——！

在彻底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楚岁看到了。他看到一个人打开了封锁自己的那扇门，在自己面前站定，蹲下来向自己伸出手。

“同学，同学？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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