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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霆一点儿都不担心他往酒里下毒。

……你知不知道，曹炳真有可能命令我杀了你？

我可能真的会动手的。

陈霆面不改色举起酒瓶子，咕噜咕噜往喉咙里灌，喝得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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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能赌的，只有陈霓伍的良心。

陈霓伍眸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已经互相试探猜忌了这么久，他能察觉陈霆说的话半真半假，有概率知道那个埋藏多年的秘密。

但已经不重要了。

哪怕陈霆知道，只要没动手，就代表陈霆抵不过他那家夜店。

陈霓伍习惯靠自己，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勇气，因为一路都是这么过来的。

假如陈霆逼着他喝这么一瓶明显有鬼的酒，他能喝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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