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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霓伍把鼻梁压进乳沟，大口大口呼吸，只有这个世间最柔软的地方可以给他带来片刻安宁，“欢欢，发现了吗？”

“……嗯？”欢欢迷茫地抬眼。

“我已经硬不起来了。”陈霓伍轻声说。

欢欢愕然睁大眼睛。

“我想做但是我已经……”陈霓伍自嘲地笑了起来，这一刻自尊总算是碎成了渣滓，“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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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霓伍没有把遗体还给那个家暴男，他把刘绚葬在了张秀兰的墓地旁边。

这块儿本来留给他自己的，陈霆不配用，全世界只有他配，但他欠刘绚一套房，只能先给刘绚了。

他跟欢欢说，等他死了，把他一起埋进去，他还是不想离妈妈太远，阿绚肯定不会介意。

和黄标不同，这次他可以送葬，他亲自操持丧礼，请了道士，请了老师，请了刘绚所有亲戚，包括那个早年抛下儿子二婚的妈妈，鞭炮铺了十几里，办得风风光光。

让他比较意外的是，陈霆竟然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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