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人,谢时远此前只以为对方的说辞不过是战败后的推脱。但现在他发现,对方说得没错,漠北的兵就像是知道钺城先前的防守布军一般,每次都朝着他们最为薄弱的排兵位置发起进攻。
这种事情在谢时远来的第二天,紧急改变了排兵的战略,才堪堪好上了一些。
钺城的守军们终于能松了口气。
又是一场苦战后,谢时远从战场上下来,他没有去将军府上住,而是跟随着大军,一同驻扎在城内的营帐里。
昏黄的营帐之内,谢时远凝眉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原本摆放在上面兵力布防图已经被他搁置到了一边,现在桌子上放的就是一张薄薄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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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远从战场上下来后只是脱下了重重的盔甲,内里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浸透,衬得布料颜色更深了,他眉毛微微皱起,额头处的伤口醒目,脸颊上还挂着干涸的血迹。
那张信纸上写得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而是他安插在宫内的人手,快马加鞭给他送过来的小皇帝的日常起居。
沈迁不知为何,最近时常在夜里惊醒,前些日子更是突染风寒,现在只能整日里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但随着密信一起寄来的,还有沈迁写给他的手书。
小皇帝在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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