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你对谁都这么豪横吗?

然叫明照重新睁开眼。

岁末的夜风总是很冷，刮过裸露的皮肤时不像风，像千万根针刺在最嫩的软肉上。于霁的声音却很暖和，是新茶上氤氲的白烟，裹着槐米一样细小的往事吹向人。茶烟般轻薄的香气里是他四岁才从嘴里蹦出个囫囵字的妹妹，不声不响蹲在楼外的小花园里，被问及在做什么时，指着爬行的蚁群，用稚嫩却没什么起伏的声音答非所问：“快下雨了。”

“她小时候很不爱说话的，同龄人找她聊天，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所以一直被周围的孩子排挤，只能跟在我屁股后头当小尾巴。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明白她到底是真的开蒙晚，还是太早慧，以至于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于霁呵口气搓了搓手，又不自觉地摸摸空荡荡的手腕——他曾经也有一条绳编的手链，是某年端午，关玲玲花光了当天的零用钱，在小学门外的流动摊上买的。

“令妹现在……”明照欲言又止。

于霁没作声。停云阁外只有松枝在风中招摇。

不知过去多久，于霁起身拍拍沾在衣衫上的雪粒子，回头冲人没什么感情地笑了笑。

“骗你的。我没爹没妈，哪儿来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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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又和风一般冷了。

回到房中，重新将自己砸进皂角香里，跑马灯般旋转不停的大脑终于鸣金收兵。正待合衣入睡，忽然听见系统异常严肃的声音：“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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