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婆婆也存了感激之心,但也不可能就这样开口问人家的家事,虽然有些疑惑,但也只是听贺婆婆说道,偶尔答应一两声。贺婆婆也只是想跟人说说话,对陶梦阮的态度也并没有什么不满意,将油灯放在屋子里的桌上,向陶梦阮道:“这屋子好久没有人住了,你就将就着住一晚,被褥都是年前天晴时才晒过的,应该不会有霉味。”
陶梦阮连连道谢,贺婆婆见她有些倦怠,便将油灯给她留下,自己带上门出去了,嘱咐陶梦阮早些歇下。
从山洞走过来虽说不算太远,但对陶梦阮来说也不大容易,好在除了疲惫并没有别的不舒服,陶梦阮用贺婆婆烧好的热水泡了泡脚,便吹灭了灯早早地睡下了。
虽然贺婆婆家在这个村子里已经算不错的了,但要说条件自然跟不上运城的宅子,既没有供暖的地龙,也没有人添炭照看炉火,尽管贺婆婆担心她受凉,已经在房间里放了一盆炭火,到后半夜时陶梦阮依然被冻醒了。因为睡得早的缘故,陶梦阮醒了也没什么睡意,又不好浪费人家灯油,就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等着天亮,不知不觉的倒是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大年初二媳妇要回娘家,出嫁的闺女也要回家里给父母拜个年,陶梦阮醒得早,已经能听到村里往来的嘈杂声。陶梦阮睡不着了,爬起来将衣裳穿好,贺婆婆昨日给她的棉袄也披在身上,只是没听到贺婆婆的动静,陶梦阮便也没有出门,屋子里总比外面要暖和些。
昨晚陶梦阮太累了,直接就睡下了,也没来得及打量这个屋子,这会儿才细细看去。屋子不大,但可以看得出是经常打扫的,虽然说按照贺婆婆的说法,这个屋子是她女儿出嫁前住的,但还能看得出少女闺房的模样,除了一些必备的家具,还有一个梳妆台,看上去像是木匠自己打的。
陶梦阮借着晨光看去,梳妆台上有一面铜镜,看上去是时常擦拭的,虽然时间长了,依然光可照人,旁边梳子妆奁一应俱全,不过里面已经没有各式各样的香粉了,几朵大红的绢花已经褪了颜色,陶梦阮生怕一碰就坏掉了,也不敢拿起来看。梳妆台的一角放了一把团扇,扇面上画了一名红衣少女,颜色已经褪去了,但不知是不是时常有人把玩的缘故,扇柄处光滑如玉,扇面也依然完好无损。
陶梦阮看得出那把团扇是人心爱之物,她一个借住的客人不该随便把玩,也没有伸手去碰,只凑近了些看扇面上的图案。
扇面上绘了一名红衣少女,图案很小,看不清画中美人的模样,只能看出衣带飘飞的秀雅模样,身后是一条小径,能看到点点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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