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相公兵败了?”老仆大惊。
童贯摆摆手:“不是!”
“哦…那还好,只要不是兵败,那就无事,天大的事也算不得什么…”老仆拍着自己的胸脯。
忽然,童贯抬头来:“老九,你说说,我自是活不得一二年去了吧?”
“这是哪里话?”
“你认真说,我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连吃饭都吃不下几口了…此番来往燕京两番颠簸,回京来,便是骨头架子都感觉全散了去,走路都使不上力气了…你说…”童贯严肃在问。
“那…那是远远比不得以往,如今枢相是老迈了…”
“今日我有一个难事!”童贯说着。
“如今天下之事,哪里还有枢相为难的…”老仆不太信。
“不与你说,你啊,帮我去做两件事,第一件事…”说着,童贯便在收笔,第二封信很短,写好了,在吹墨迹,上一封信在装信封。
“两封信,你赶紧派人送去西北,一封给种师道,一封给苏武,不要走驿站,就亲信之人去。”
童贯吩咐着。
“嗯,得令!”这事常有,再简单不过。
“第二件事,去寻个药铺,买些砒霜回来!”童贯说着。
“啊?”老仆刚刚送到嘴边的桂花糕,陡然停住了。
“砒霜!”童贯语气加重一语。
“此物…”
“去办!”
老仆忽然定住了:“不是…不是要往北去领兵吗?”
显然,他也察觉到了什么,刚才那些话语,听来不觉,此时再想…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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