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会去的。」红发男仆应了下来,压抑的狂喜使他语调微颤:「先生。」
总算熬到了休假日,几天里头都在臆测伊文意欲何为的连恩缩在酒馆一角,嫌恶又畏惧地盯着眼前油腻发亮的木桌。
这儿真不是他该来的地方,就连庄园马厩里头镇日被马啃咬的栅栏都比这乾净点。连恩暗忖,碰也没碰为了不让老板将他赶出去而点单的葡萄酒──光是色泽就泛着诡异的青光,他怀疑这酒混了不少来路不明的液体,可能还包含这条街上所有住户家的馊水。
所幸如坐针毡的时间并没持续太久,穿着打扮和素日大相迳庭的伊文走了进来,看上去对这儿熟稔地很,甚至还轻松地朝大胡子皮杰打了个招呼,并得到了回应。
连恩感觉有些不妙,说不上是哪儿奇怪──罗宾森先生和这种灰色地带的人们来往,本就很不对劲,不是吗?可他连一点儿想隐藏的意思也没有,反倒像是故意表现出来一样。
说不定今天来这儿是个错误的决定。红发男仆警醒地看向坐到桌边的伊文,思索着现在找个理由离开是否还来得及:「罗宾森先生,事实上,後来我想了想,阁下想让谁当他的贴身男仆,哪里是我能评论的呢?今天我是来与您道歉的,恐怕我无法再和您说上更多了。」
「是吗?」伊文似乎对他的畏惧退缩不怎麽意外,嗤笑了声,神色仍与平日里温和的模样无异:「那可太迟了。在你走进这儿的那一刻,拒绝就不该从你口中出现。」
浑身寒毛都竖立起来,连恩绷着声音,试图令自己听上去不那麽可笑:「先生,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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