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你的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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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三个半月的时间，从刚开始彷佛能在耳边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到後来连她的面容都变得模糊。曾几回想记下她的模样，拿起铅笔想描绘路过家门的她，可惜她的动作太快，都没能完整画出她。

「你在想什麽？」木门轻启，转轴声扼杀他缠绕心事的丝线，温润的男声从背後响起，昊言回过头淡笑。

他忆起母亲总夸他懂事，可懂事的代价难道是无条件的顺从吗？

「我们上课吧！」他说。

拿取铅笔，翻开新书，自学的他进度超前，已学习完该年纪的课纲。他在教师的指导下，写得一手好字，秀丽的字T和他一样端正，昊言将教学内容逐一写进笔记，以便後续复习。

「你还有什麽不会的吗？」约莫一小时，母亲开门送上茶点，教学告一段落的两人选择中场休息。

转移阵地到小茶几，昊言啜一口杯中的柳橙汁，酸甜的滋味在嘴里散开，他真想让她也嚐嚐。

「昊言，你觉得懂事是什麽？」教学有段时日，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看着个X温和有礼的昊言，他抛出问题给他思考。

有时候，社会上多得是课本里没教的东西。

「乖巧、听话??吧。」说的不太肯定，他声若蚊蚋，语气中夹杂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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