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1961年的ChateauPétrus,一旁整齐摆放一只简洁的钢银色葡萄酒开瓶器。
房间里的每一处都井然有序、毫无多余,唯一不合逻辑之处是窗前的alcove注:可以坐人、躺人的凹室、壁龛。窗占了一整面墙,白纱窗帘半掩,alcove的台面原本是刚硬的深灰大理石,却被主人刻意换成了淡灰色羊绒软榻,靠窗处丢着一只暖白的羊绒圆枕,同色的羊绒毯被随手折了两折,散落在枕旁,另一边还摞着两本书。上面那本的暗红色软皮外翻着,是企鹅经典版《德伯家的苔丝》。这个柔软的角落的一切似乎太过随性、随和、温存——乃至温柔——带着不合时宜的松弛感,被周围克制考究的格调一衬,显得格格不入、毫无逻辑。
柰指尖颤抖,接过那张携着水印与FAIRCHILDFOUNDATION信头的厚纸,见书:
DearMs.NelleLi,
WeextendtoyouwithenthusiasmtheopportunitytojointheFairchildFoundationasSpecialAssistanttotheExecutiveDirector…
我们怀着极大的诚意邀请您加入Fairchild基金会,担任执行董事特别助理一职……
柰抬头看了一眼Fairchild。她没有申请过这个基本上是高级私人秘书的职位,不曾知晓其存在,未经过公开招聘,甚至没有想过要供职Fairchild家族基金会。男人斜倚在书桌旁,一手插在西裤口袋中,笑望着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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