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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病要花很多钱吗?”大概是可怜他命苦,老奶奶点开型号老旧的终端手环,“奶奶这儿有点积蓄……”
“谢谢奶奶,不用了,我已经成年了,自己能挣钱。”
列车在首都大学站停靠,余悉然将叠放在腿上的东西收进袋,站起身,朝老人家微微鞠躬,逃也似的奔进雨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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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荫道连接着一栋栋学生公寓,路旁花圃里的鸢尾花被雨水打得歪倒欹斜,却不见花瓣败落。
伞檐下,余悉然的眼眶微红着,却未有眼泪溢出。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得到一点善意和温暖就忍不住贪恋,主动展露脆弱,企图以此博得更多怜悯和关怀,丝毫不顾这样是否会给好心的陌生人带去心理负担。既自私又没分寸,看上去还像条可怜虫,一点儿也不酷不体面。
在首都星,自动跟随的智能飞伞普及度极高,余悉然从学校二手群里淘来的这把手撑式雨伞在校内的街道上格外醒目。
倏然,肩膀被轻拍,接着是周荇的声音:“余悉然,你看布告栏上的消息没?”
“没注意看。”余悉然偏过头,悄悄转动手腕,把手里的袋子掉了个边,让印着医院logo的那面背对周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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