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合适才这般罢,古代读书人的心思都这么细腻吗?她看着他走远这才转身回家。
院子里堆满了收回来的芥菜,大葱和胡萝卜,蔡氏将长相寒碜地挑拣出来洗净后整齐地摆放在桌上,屋里传来说笑声,花月忍不住也跟着笑,在衣架上将衣服晾好,湿衣裳沾染了深秋的寒气,她的手只觉得有些僵硬,在裙摆上拍了拍又放到嘴边呵气暖着。
花月一抬眼就看到在自己正对面的院墙外站着一个人,锐利阴冷的双目紧紧地盯着她,像是恨不得要将她的三魂六魄都拆吃入腹,她心头泛起的慌张很快压下去,她不能再退,越惧怕越往后退只会让他死死拿捏在手里。
陆良见她明明想躲却又强撑着与他对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方才看到她和刘洪涛温言软语时积蓄在心头的怒气顿时消散了大半。她娇颜如花,肌肤似玉,娴雅静立,让他越发按耐不住最深处的渴望与仰慕,自己只能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不然他只能用连他自己都不屑的手段来逼她。
花月在他俊朗的面容上看到了如春风般和煦的笑,两片薄唇相碰吐出一句让她尴尬不已的话:“今夜子时见。”她与他又不是情意深重的男女,没有道理在夜中私会,淡淡地转开视线回屋里了。
陆良不过是诚心捉弄她罢了,她能一夜想着自己就觉得心满意足,病好后的花月胆小了很多,再不是那个敢冲他吆五喝六的骄纵人儿了,那副可怜兮兮得乖巧模样勾动他心底的怜惜,他怎么都想不通,不过是落水染风寒怎么会病得连人都不记得?早知那天他就不该去镇上,一直陪在她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娘这几日总骂他魔怔了,可不就是如此?明知道花月的心里没有他,却还是乐此不疲地缠着她。花月大概不会知道,他跟了她一天,看她挺直腰杆和狗都不愿意搭理的乔娟叫板,他远远地看着嘴角扬起弧度,不管她怎么气自己,他就是这般没出息。
花月自打回屋后就开始惴惴不安,月上正中天,她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烙饼似的,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烦乱,那人……该不会真的在外面等着吧?深秋快入冬的夜刺骨的凉……她重重地拍打了下自己的头,暗恼自己想这么多做什么。他爱受冻就在外面站着去,关她什么事?
她将薄被拉高捂着头,从窗户上钻进来的银光被隔在外面,心里像是住了只小鼓咚咚跳个不停,二妮今儿说的那些话,陆良羞红脸温柔看她的多情模样不断在眼前闪现,那道她最不愿正视的感觉似是要挣破枷锁,只要一声轻唤就能冲出来。
闷热让花月觉得呼吸不畅,掀开被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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