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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虽是白身,却出身宁国府,从前又是东宫属官,其人殡天,于情于理都要奏请圣人给些哀荣。
亏得圣驾此时走的不算远,贾珍往返七八日,到底请了圣旨来:贾敬虽白衣,无功于国,念彼祖父之功,追赐五品之职。令其子孙扶柩,由北下之门进都,入彼私第殡殓。任子孙尽丧,礼毕扶柩回籍外着光禄寺按上例赐祭。朝中自王公以下,准其祭吊。钦此。
另一边厢,尤氏留在铁槛寺治丧,因放心不下宁国府,便请了邢夫人、尤二姐代为打理。
待贾珍请了圣旨回转,挪棺回宁国府,料理停灵事宜自不多提。
却说这日小祭之时,陈斯远留心观量。惜春依旧不曾往宁国府来,大老爷贾赦也只在前头帮着答对宾客,却一步也不曾往灵棚来。
而贾珖、贾珩等竟习以为常,陈斯远便暗自思量,看来自个儿琢磨的没错,惜春八成是贾赦的种。
至申时过半,陈斯远施施然从会芳园回转清堂茅舍,谁知方才换过一身砍袖衣裳,邢夫人便寻上了门儿。
晴雯还张罗着伺候陈斯远更衣,谁知邢夫人自个儿已经进来了,抬眼只瞥了一眼便道:“远哥儿是我外甥,也用不着这般避讳。你们暂且退下,我有些事儿与远哥儿计较。”
苗儿、条儿两个低眉顺眼,香菱、晴雯不疑有他,告退一声儿便一并退下。
内中只余二人,邢夫人一屁股落座椅上,禁不住一边打扇一边略略扯开领口,蹙眉抱怨道:“真真儿热死个人,你可知东府单是买冰就抛费了上千两银子了?”
陈斯远附和着应了一声儿,见邢夫人脸面、脖颈上沁了一层细密汗珠,便将冰盆挪过来,抄起一柄芭蕉扇为其纳凉。
当下笑着问道:“珍大嫂子回了府,还用得着你继续看顾着?”
邢夫人道:“尤二姐到底年轻,看顾孩儿还算妥帖,旁的事儿哪里指望得上?再说她三天两头过府来寻晴雯,我怎么听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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