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如纱。
笼住滟滪关前的汉军水陆营盘。
刘禅于座舰炎武号顶层飞庐舱室醒来。
昨夜异常平静。
没有小概率发生的夜袭。
也没有来自大巴山的急报。
所以这位天子一觉睡到了天明。
他已不是刚亲征时候的雏儿了,不论何时,发生何事,只要不是事务紧急必须自己参与处置,他都可以很快安然入睡。
这种心安,既来于司空见惯,又来于身周将士可以信重,还来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自信。
起身披上一件薄氅,刘禅推开舱门,湿冷的江风立刻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一振。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沿江分布的汉军营寨已然苏醒。
缕缕炊烟从各处升起,与江雾山雾交融在一起。
由于关山隔阻,崎岖遥远,又有滟滪关挡在中间,傅佥、赵广等人的消息难以传达。
刘禅睡前收到的最后一则军报,便是賨人龚顺、鄂何已率众潜至鹰愁涧以东,傅佥准备夺关。
至于后面战事究竟如何,却是没有战报传来了。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傅佥、赵广都是稳妥之人,真若遇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自己早就收到紧急军报了。
“陛下。”
陈到沉稳的声音刘禅身后传来。
大概因为年老的缘故,他每天的睡眠都很少,却不觉疲累,今晨已在下层甲板忙碌许久,见天子起身,这才踏阶而来。
“安国、子瑾(郑璞)已点齐两千虎贲、两千郡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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