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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神情渐渐发生变化。
他好像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大醉,一种心旌摇荡的迷幻,他的目光持续变得恍惚,投注在遥远而不知何处的虚空,某个“永无乡”,连最严酷的暴力都常常难以唤回。
他的身体日益消瘦,却显得肚子愈发隆大,仅在这一处展现出与所有孕者别无二致的丰满与垂坠。自从被伽尔漠然地踩净奶水后,他的乳便也渐渐干涸了,那本该有的隐隐作痛同样消弭于虚空,所以他的手掌只剩下一个归处,而他总是依恋地抚摸其上。
他是一个纯然的男性,但现在,他对孕育生命的满足和期待胜过所有母亲。
他的注意力并不总在伽尔身上了——当然,当然,仍是在的。只是不再那样全心全意、那样丰沛完全、那样强烈得令人心颤。他就好像一位有了孩子就难免冷落起丈夫的年轻妇人,即便这孩子将他折磨得形销骨立,他也依旧甘之如饴。
真好啊。这是多么让人心折的事实。没错,事实。新婚,丈夫,母亲,子嗣。
——所爱之人,和所爱之人的孩子。
这一整个故事里面充斥着幸福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元素,如果这即是一人想要的全部——甚至还多出了令他惊喜的部分——就好像一个不孕不育的女人突然得到上天的恩赐——她怎会拒绝?他怎会拒绝?她他它牠祂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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