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无论男人冷肃如霜的眉眼曾多少次为他舒展为一片若有似无的温柔……这一切都在他被逐出山门的那一刻结束了。
而他的孺慕、他的爱欲、他那一抔无望而又痴望的情……也全部仿佛回锋一剑,斩碎了他的道心与生念。
师尊原来竟是知道的。
当他终于奔逃到一个没有人迹的角落,终于将自己整个儿藏进用妖身仓促刨出的窝里之后,他木然僵硬的思绪才开始些微地运转。
师尊原来……竟是知道他的心思的。
那样肮脏的、下贱的心思……根本就是……
过度的绝望使他甚至无法流泪。他的眼睛干干的。他知道什么画面会让他痛苦,于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可这反而使那画面如骤笞在神魂上的一鞭般痛得清晰:模糊了面孔的修者宣读着他的罪状,控诉着半妖对门派的歹意与威胁;厌恶他已久的门徒殷切地呈上使他显形的枷锁;尚算公正的司刑官倒是持来了可自证道心清白的法器,可他……
他抬起头,望向座首的师尊。然后,他对上了男人冷淡的双眼。
他固然对门派毫无不轨之意。——但是,他真的毫无不轨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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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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