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露出还未来得及处理的皮肉。
也顾不上穿没穿衣服,水碧赤裸着上身从被子里爬坐起来,慌忙去按住她没受伤的手腕,他的力气不大,至少对她来说完全可以挣脱,但他这幅急匆匆的模样让她感觉很不一样,于是任由他按住自己的手腕,睁着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的脸。
她着实是个漂亮的女孩,清澈的眼高挺的鼻梁,一对有些凌厉的眉,一眼看上去就和那些深闺怨妇或是贫苦农妇不同,他觉得,比起女人或是少女,她更像是一个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
社会和生长的环境局限了水碧的想法,他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这是整个时代赋予女人的枷锁,把所有人都框在其中。她看似在枷锁之外逍遥自在,可要保持女人身份的同时挣脱这套枷锁,该是受尽了多少的苦楚。
“奴帮贵人上药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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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着眼睛盯着他,看见他随意披了块毯子下床,从梳妆台的小盒里找出一个暗红色的木盒。褐色的药膏仅剩了薄薄的一层贴在盒底,干巴巴结成一块完整的皮,轻轻一扣,就整片掉了出来。饶是水碧历经多,此时也难掩面上尴尬,关了木盒,朝她笑笑:“奴这里属实简陋,贵人莫怪,只是伤不能耽搁,可否容奴暂离……”
“不用,我这里有,你不要走,”她从怀里掏出一只打了釉彩的瓷盒,上面画的是鸳鸯戏水,连封条都没拆,精巧的不像是药盒,倒更像是传情之物,她朝他伸了手,水碧赶紧上前握上,便听她继续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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