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地喊着“走开”。桓道才跽坐一旁,流着泪道,“阿文,你在做什么呀?我们是道茂、道才啊!”?
司马文哈哈大笑,指着王道茂说,“不是你请我来吃酒的吗?不都是你说的吗?当年在洛阳,不也是你说要带我走,带我逃出金墉城的吗?石勒打进来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被人掳走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一个嫁去会稽,一个嫁去琅琊,都嫁了都嫁了,我的阿母,朝廷的太后被匈奴人掳走时,满朝文武又都在哪里?孱头懦夫贰臣贼子!你们,你们——”
她边笑边哭,腹中热气上涌,哇的一声将肚里的酒液都吐了出来。桓道才伏身案上,哭得声滞气堵。王道茂终于起身跨过矮案,拦腰一顶,就把公主扛上肩膀。司马文细声尖叫,拼命伸手捶打她的脊背。士人行散后做出怪事的比比皆是,众人不以为意,哄笑喝彩而已。
王道茂扛着公主,大步流星地走出竹林,桓道才哭哭啼啼地跟在后面。王锡还在席前,一边哭一边吃一只咸鹅腿,呜咽着吟出一篇《悼鹅赋》。王昙见四周无人注意,好奇地看向临海公主踢歪的酒案,踌躇片刻,终于慢慢地走上前去。只见到案席皆乱,一只不起眼的纸包散在地上,里面还残余着一些亮晶晶的粉末,在阳光下闪烁着浅浅的紫色。他又拿起公主落下的酒觞,凑在鼻尖,酒觞入手生温,一股奇异的芳香迎面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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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昙生在高门世族之中,他自小长大,不论是在洛阳,亦或是后来南渡建康,身边永远是众人。尤其是宰相王兑门前,又何尝有过车少马稀的时刻。人一多,自然千夫诺诺,百舸争流,你来我往,又永远是没有停歇的热闹。直到王昙端起酒觞,周围的笑声、人声,仍然嘈杂一如深林中丛起的长啸,却并没有一个人真正在乎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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