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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王嘉的伯父王仲回江州去了,伯母襄城长公主留在建康。皇帝亲自设宴相送,宴中,太子妃还问起胞弟王昙。王昙听后很不高兴,七姊王道徵虽然长在琅琊,不如长兄长姊一般亲近,但嫁入宫后,毕竟见得少了。好在是王嘉在给他讲,王昙只是不高兴了一会儿,况且王嘉又哄他:
“等你尽好了,请阿母带你入宫。”
王昙枕在长兄的膝上,不高兴时五官都拧在一起,王嘉看着好笑,伸手捏住他的鼻尖逗他:
“日后不许生病了,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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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他们从到大,不是什么嫌弃责怪,只是一种很耐心的玩笑。谁知王昙张开眼睛,泪水忽然决堤般滚下来:
“是我要病的吗,难道是我想要生病的吗?”?
王昙一骨碌从长兄腿上爬起来,双目赤红,一字一句都含着一种痛恨:
“为什么人家可以煮酒谈玄,闻鸡起舞,而我连出个门都会病倒?为什么!”
王嘉微微一怔,“阿奴……”
王昙流着泪道,“我只知建安、正始年的名士都写一些伤时伤逝之诗,之前从未想过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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