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韶水音站在一旁,没出声。
她把速写板抱在怀里,手指紧紧握着画笔。她知道自己的职责不是难过,而是记录——把一切记录下来。
油污的颜色、皮肤发炎的分布区域、脚趾缺失的位置、精神状态、眼神聚焦的角度……她都要画下来,要用图像告诉人类这只水獭正在承受什么、失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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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刻,她没法落笔。
她只盯着那只小水獭,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怔怔的,一眨不眨。
那不是普通的失措,那是彻底没有方向感的孤独。
一只不到一岁的水獭崽,原本这个年纪应该趴在母亲的肚皮上、用小爪子扒拉着熟悉的毛发,而不是缩在异地的铁皮箱里,等着人类告诉她“你还能活下去”。
韶水音忍住了情绪,但整个后半天,她的呼吸都压着一股沉闷。
她一边画,一边听着陈教授和水族师讨论那种弓形虫的毒性和治疗方案,那是一种极罕见的变种,已经侵入神经系统,目前只能靠药物压制,能不能痊愈,谁也说不准。
她一笔一笔地描绘那种虫体的结构,它比普通弓形虫更纤细,体节之间几乎没有分界,像是一根毫无征兆地切入组织的细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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