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沈白舟另一只手抓住陆折身侧的衣摆，他手里的衣料皱成一团，指尖用力到近似于白色衣料一般发白。

\n他扬着脸，气息抖得厉害，隐忍着什么导致他眼眶微微发红，胸口起伏很大。

\n沈白舟嗓音艰涩，像是把情绪压抑到极致：“陆折，我不想听到这样的话。”

\n陆折其实预料到了自己的问题是沈白舟不能接受的，所以才会问得小心翼翼，尽量用安抚的语气去假设。

\n但是沈白舟的情绪波动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沈白舟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n他这样不亚于医生说的冒险疗法。

\n陆折彻底不敢问了，赶紧蹲下来和沈白舟的视线齐平，空着的手心贴到沈白舟的后颈。

\n指腹轻轻地摸索着沈白舟的后颈皮肤，试图安抚住沈白舟的情绪。

\n“沈先生，我开玩笑的，我不会再问你这样的话了。”陆折嘴上说的是开玩笑，表情却很认真。

\n想让沈白舟相信他刚才真的只是开玩笑。

\n沈白舟已经彻底从那些虚假的温存中清醒了过来，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n他知道陆折刚才是认真的，压根不是什么开玩笑，他不会傻到信了陆折现在的话。

\n可他也是真的不想听到那些令他撕心裂肺的话。

\n于是，他顺着陆折的话，眸底浮现出一丝哀求，嗓音哑得厉害：“陆折，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n“你吓到我了。”

\n陆折的目光勾勒着面前人的眉眼，将他哀求和害怕的神情尽收眼底。

\n陆折忍不住用指腹蹭过沈白舟泛红的眼尾，又怕碰疼了他，动作时不时地一颤。

\n“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

\n这句话，陆折还未回过神，就已经脱口而出。

\n听到自己的声音，陆折怔然地想——

\n沈白舟是好看的，但是最好看的时候莫过于像现在这样，脆弱、病态、失意。

\n令人向往的不是高高在上，圣洁的神祇，而是跌入神坛，满身伤痕，眼里只有一个人，只做一人的谪仙。

\n陆折觉得不只是他一个人，面对沈白舟的时候会变得这么不像自己。

\n怕是任谁遇到了这么一个满眼都是自己，眼神又那么蛊惑的人，都要忍不住为他驻足，或是心软得失了理智。

\n-

\n回到病房。

\n陆折看着躺病床上，哪怕挂了点滴，都不肯闭上眼睛休息的沈白舟，心下没由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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