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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真多,”李兰舟呵欠连天,眼睛半睁半闭还在犯困。他伸出手:“快点。”
那为什么还要回半岛?那么讨厌绷画板,为什么不留在工作室?是在等他吗?杨还一个都没能问出口。如果他当时在这里的话,就能帮忙把画板绷好,李兰舟的手也不会受伤了。
找不到碘伏,杨还拿着酒精棉,告诉李兰舟:“可能有点疼。”
棉团轻轻碰上伤口,李兰舟打了个寒战,皱眉。杨还赶紧道歉。他一边道歉,一边观察着李兰舟的反应,将浸满了酒精的棉签一点点覆上伤口,没想到李兰舟惨叫一声后跳了起来,好像被捅了刀似的,大叫着:“算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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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还被李兰舟的反应吓到了,好像手上拿的不是酒精棉而是沾着满手鲜血。他冷静地与惊恐万分的李兰舟对视,表示:“被钉子划伤的话会有破伤风的可能性。”
“所以?”
“会感染。”杨还一边握住他的手,一边趁机又往伤口上抹了一层酒精,用哄骗小孩子的语气说,“然后整只手烂掉,再也没法画画。”——这套说辞完全是他赋闲时被沈柠拐去幼儿绘画班教学的后遗症。
“那我可求之不得。”李兰舟嘴硬着,却不再反抗着要抽回手了。
杨还尽可能全面地消着毒,这也导致李兰舟的手像是浸在油锅里炸似的避之不及,左手在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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