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语歆更是曾亲眼目睹。那样的狠毒,但凡心中尚存半分善念都会生出憎恶。何况在我搬离瑜华宫后,语歆仍与她同住,今日听来,她对和贵嫔的厌恶似是更添了些。
我伸手轻搭上她的背,含笑宽慰道:“玉穗那事竟让你记恨到现在……不是我为和贵嫔说话,可你看当日情景,玉穗大概确是行了惑主之事,和贵嫔没冤枉她。纵使她手段过于恶毒,你与她毕竟同住一宫,该忍的还是忍下吧。”
“这些道理我知道!我也看出玉穗当日大约确是不冤,可姐姐你知不知道她在瑜华宫都做得什么事?仗着自己是一宫主位,对自己身边的人动辄打骂也就罢了。可我也是陛下亲封的宫嫔,她凭什么拿我的宫人出气?就我晋封那日新调来的两个宫女,也不知是哪里惹得她不顺眼了,派人传了去便是一顿训斥,回来时二人眼圈都是红的。”语歆快语如珠地抱怨着和贵嫔的种种,气的双颊都微微犯了红晕。
我一壁给她顺着气一壁道:“好了好了,知道你看不得这些。你爹是太医,医者父母心最是仁善,你啊,学得一样。”之前种种,我知那沈循比他女儿世故多了。可说到底,他也还算是尽了一个医者该尽之责。我失宠时他未避事端不肯来诊脉,可但凡我让婉然林晋去找他,总要过上许久才见他们回来。后来连对他颇有意见的婉然也不得不承认:“沈院士问得很细,还翻了姐姐先前的脉案才开的方子。”
后宫波谲云诡,顶红踩白本就正常,当日我受了掌掴之辱没有太医肯前来我也不曾生气。沈循行事虽也势利,可到底还是尚存医者仁心,因此我请旨为语歆晋位,一方面是为今后行事铺路,另一方面也的的确确是想她位份高一些能过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