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汤药,太后也不喝,一手就推翻了,只死死地盯着祯武帝,口齿不太清晰道:“皇……皇帝,你……要是……还认……哀家……这……这娘……你就下……下旨……抄……抄家……问……问斩了你的……大儿子……和镇远……镇远公。”
太后好大的口气,这是想一网打尽。
祯武帝拧了拧眉,掖了掖太后的被角,道:“太后如今安心养病才是要紧的,那些个儿子都心里有数。”
“不。”太后见祯武帝不听,紧抓着祯武帝的手臂的干枯指掌又用力的几分,指尖透出龙袍刺入祯武帝的皮肉,生生抓出数个深深的印子来。
“如……若不然……哀……哀家……绝不……用药,你们……就等着……看……哀家……咽气……让……天下的……百姓……如何评说你……这位……至仁……至孝的……皇帝。”太后口齿不清,声音又因她的激动而故意拔高了不少,十分之刺耳。
太后这是在胁迫祯武帝。
祯武帝头一件最是痛恨别人觊觎他的皇权,其次就是别人胁迫他。
只是如今这人却是生养他的亲生母亲,让祯武帝无论如何都得生吞下这口气。
可太后这要求过于无理霸道,无疑是让他草菅人命。
但在太后的一再威逼之下,祯武帝也只能道:“传朕旨意,镇远公护主不力,褫夺其爵位……”
祯武帝几乎是一字一顿的。
也不知是太后见祯武帝屈服了,松了那口一直憋着的心气,一时又撅了过去。
祯武帝不得不停下办旨,令御医上前来诊治。
经御医诊治得知,原是太后昏睡过去了。
祯武帝一直隐忍着,紧咬着牙关,道:“既然太后此病症只能安心静养,那就不能再让太后思虑,安神静心才是首要的。”
能进太医院当御医的,不但都是医术了得的,还得懂得心领神会。
祯武帝这番话之后,御医将药方中安神之用的药材又添了些许。
从那日后,太后一直处于昏睡昏睡中,不省人事。
然,祯武帝已出口的圣旨却是不能改了。
朝令夕改可不该是君王所谓。
祯武帝只得接着道:“镇远公护主不力,但其治水有大功,功过相抵,褫夺其爵位,贬为庶民。”
当圣旨昭告于天下,霍老太君再度高危。
霍荣得知后,不敢耽搁,同依旧身着祭服却满身泥尘的霍榷,还有霍杙,一道回镇远府去。
三人来到寿春堂时,族中已来人不少,霍榛也已跪在霍老太君床前,女眷一概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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