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本该意气风发的年纪,江之远却像株养在琉璃罩里的昙花。

刚好收拾完厨房，愣了一下笑道：「客气了，这用得还是你的厨房，你的食材，你别怪我偷用你家厨房就好了。」

他擦干手上的水渍，将撩起的袖子解下来，又道：「我推你回房吧。」

「有劳。」江之远点点头，被许梵推着轮椅离开厨房。

廊下铜铃随风轻响，惊起几只栖息的夜鹭，扑棱棱掠过琉璃瓦消失在夜色里。

回廊的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摇曳，橘黄色的暖光洒落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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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远数着轮椅碾过地砖接缝时发出的轻微声响，一下，两下，三下······每一声都仿佛敲击在他的心上，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宁。

他想留住这份宁静，留住这份温暖，留住这个为他洗手作羹汤的人。

「你明天晚上还······」江之远鼓起勇气，想要开口询问，却又在话语出口的瞬间感到一阵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唐突的询问是否会显得失礼。

未完的话音散在夜雾里，惊起荷塘里半睡的青蛙聒噪不止。

「呱呱呱······」就连蛙鸣都仿佛在嘲笑他的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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