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远的神色黯淡下来,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他低垂着头,目光落在自己交叠的双手上,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没有医生愿意担这个责任开这个口。万一我磕了摔了出了什么事,他们就要承受我父亲的怒火。」
他停顿了一下,苦涩地笑了笑:「我不能死,我对父亲还有利用价值。为了让我活下去,他请了世界上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把我养在深宅大院里,像保护一件易碎的瓷器。」
他说着,下意识地攥紧了膝头的裤子,指节泛白。
他想起了药膳里终年不散的苦味,想起父亲每月差人送来的珍稀药材,每一株都用精致的珐琅盒装着,像极了给棺椁陪葬的明器,华美冰冷却毫无生气,而父亲本人一年到头也不会来看他一眼。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再珍贵的药材,养着的也不过是一具会喘气的躯壳罢了。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这样的人生,活着也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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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顿时呼吸急促,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脸上,将他脸上的痛苦之色照得清晰可见。
许梵见状心下一紧,慌忙去拍他单薄的脊背,指尖触到绸衫下凸起的脊椎,一节节硌着手心,像抚过玉石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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