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情却复杂莫名,脑海里老是闪过那副画。
梁晟坐在宽大的紫檀木如意桌后,随意地在宣纸上画着。当年的文字启蒙老师说,书法和绘画是最修炼人的情绪的,尤其绘画,通过线条、颜色、构图来宣泄内心的情感,烦躁的情绪很快就会解脱出来。
【名公绎思挥彩笔,驱山走海置眼前】
梁晟画着画着,纸上跃然出现一个明媚少女来,那眉眼,那粉嫩樱唇,竟是熟悉的仿佛已经在心里揣摩了两辈子,他呆了一呆。
下一秒门外传来脚步声,门很快被推开。
他微怔,然后大怒,飞快地把手上的画纸塞入桌下,手一挥,桌上的几卷书册飞快地向门口尽数射去。
邓锦慈一开门,就见几册书卷冲着面门而来,她迅速反应过来,挥手打去,却仍有一卷厚重的古籍砸在了腿上。
“哎呦——”,她低低轻叫一声,身子一歪。
梁晟见是她,疾步走了过去,伸手欲扶却未扶,面色不善,语气硬邦邦的道:“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邓锦慈有些哭笑不得,这人还能再反复无常一点吗?昨日明明他特意通知了骑射营将她临时调来这里的,今日转眼就装失忆。
梁晟似是想起这事,面色很不好看:“不要一来就一副柔弱样子,装矫情给谁看,赶紧过来给我收拾一下。”
邓锦慈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这是谁害的。她活动一下腿,虽然有些疼,到是无事,心里顿时将梁晟骂个狗血淋头,上次趁她昏迷将她的腿踢得又红又肿,今日一见面却又是暴力伺候,真是个瘟神。
邓锦慈沉默着,上前将地上散乱的书本收了起来,看见桌上的笔墨纸砚摆的很乱,顺手就要收拾。
梁晟一把推开她,低吼道:“谁让你收拾这些,你去给我泡杯茶来,不要太烫,但也不能太凉,去吧。”
邓锦慈双手缩紧成拳,很想一拳打过去,让他昏迷个三天三夜方解心头之大恨。
“看什么?还不快去。”梁晟瞪她。
邓锦慈转身就出去了。
梁晟见她走远,立刻将桌子底下的那副画拿了出来,轻轻叠好,放入最里面的隔层里,才放下心来。
“阿宁,你给我进来!”梁晟吼了出来。
阿宁推开门,垂着头走了进来。
“邓大人来了,怎么不通报一声。”梁晟眼睛里又冒出了危险的小火苗,一张似画描过的精致眉眼似乎一点就着。
“……这不是……要给少爷一个惊喜嘛。”阿宁嘟囔着,声音低得几不可闻,虽然跟他多年,深知他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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