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政是京师读书人的特权。
就算是南京的读书人,也无法知道京师的即时动态,这时候对时政的讨论完全就是雾里看花。
刚刚对朝堂局势侃侃而谈,第二天就传来内阁已经倒台了,这样的时政讨论实在是太没意义。
所以在颜钧年轻的时候,读书人更愿意讨论心学这些学术上的内容。
学术内容的更新没有那么快,每个学派也都有自己的辩题,颜钧那时候就经常讨论“义理”、“性空”这些虚无的论题,年轻读书人最流行的就是辩经。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报纸的出现,让京师朝堂的最新动态,只需要四天就能传到大明府。
辩经还有门槛,键政可是什么人都能张口就来啊!
再说了,键政是男人的浪漫,可要比辩经好玩多了!
颜钧发现茶馆里的几个商人,都为了报纸上的事情争辩起来,好不热闹。
颜钧也读起了报纸。
这一次,四大报全部都报道了工部的争论,也就是潘季驯主张的修河之议,和王之桓主张的新运河之议。
《乐府新报》上刊登的是双方奏疏的全文,潘季驯对黄河水情的预测,修造黄河的重要意义。
王之桓的奏疏,则集中在新建泇运河的经济利益,修造完泇运河后,大运河淮北鲁南段就会畅通无阻,就不会出现黄河泥沙淤塞黄淮段,导致漕运堵塞的情况了。
《乐府新报》不偏不倚,罗列了双方的意见。
颜钧微微点头,《乐府新报》是官报,只要能如实刊登消息,就是已经很好了。
颜钧暗暗佩服苏泽,他见过很多得志的官员,他们往往很乐意使用自己手里的权力,插手各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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