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暴风雨前的宁静

吗？」何翊瑞声音沙哑。

他望向挂在墙上的那张台湾海峡海图，每一条海流、每一座离岛，他都走过、巡过、背过，但这一刻，它冷得像一张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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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的不是敌人，不是导弹。我怕——命令。」

副参谋长微微抬头，眼里写着困惑。

「我怕上面一句话，把我们全岛两千多号人变成延迟反应的代价。

他们可以在新闻稿上写坚守岗位，光荣殉国，但我们的骨灰呢？弟兄们的名字呢？澎湖的老百姓呢？谁来记得他们？」

那语气不再是怒吼，而是一种压抑到极致、近乎冰冷的刺骨低语。

沉默在司令部里漫开，像Si水。

夜深时他总梦见妻nV。

梦里，小nV儿坐在院子里的红sE塑胶椅上晒衣服，小手挥舞时喊着：「爸爸回来了！」

但梦醒之後，他只听得见耳机里的无人机蜂鸣、远方军港引擎的低吼，像某种早已饿疯的兽。

白天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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