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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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扣紧书盒，起身，披上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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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天光乍亮。

他低头将衣带束紧，心中只淡淡想了一句：清静峰是文人讲规矩的地方。那他便一笔一剑，写个规矩给他们看。

夜课设於清静阁後堂，灯火幽明，香烟袅袅。

沈九站在门前，略略扫过同样被选进来的两人——一位是山下某户修士子弟，谈吐温和，一看就是典型听话上进之流；另一位则是他那位室友，正襟危坐，面sE拘谨，双眼却始终在打量沈九。

「你运气不错。」对方终於低声开口，声音不大，但落字不善。

「不，是我写得不错。」沈九头也没抬，随口回应。

那少年脸sE一变。

「……谁知道你是不是抄过，提前记住了？」

他语气不善，话里带针，明摆着要在峰主面前泼点脏水。

沈九缓缓转头，眉梢挑了挑，神sE仍是一派平静：「你若愿信，也可抄上三年再来背。若真记得住，我自向你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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