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拜师礼

笔下杀人。」

沈九没理他。

他笔锋一转，最後一个「静」字落下，收笔，收神，懒得多写一笔。

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再多做什麽。

余下那半炷香，是留给旁人慌的。

半炷香过，钟声轻鸣。

讲师衣袂飘起，一步步走过长案，收卷、检阅，不急不徐。

他手中翻过几页，眉心不动。直到沈九那卷墨痕映入眼中，他指尖微顿。

一笔一画沉稳冷峻，笔势开阖，章法严整，不仅无误，还透着某种奇异的压迫感。

讲师目光落在署名「沈九」的那一栏，静了数息，终究没说什麽，却将那一卷单独cH0U出，放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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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翻过声静静传来，与之伴生的，还有周围同门弟子暗暗探过来的目光。

沈九察觉到了。

他没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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