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四，五，算上自己，统共五个人。余光下瞟，脚边一张字条：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会带你离开这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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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柯恩低头望自己的脚，嘴唇皮微微颤抖，身上的棉布衬衫已经破烂不堪，脚尖在砂砂砾砾的地面上，左右左右，刻出两道无sE彩虹。他从诺罗敦大道弯出来，没走多远，就遇上了一队红sE高棉士兵。

「举起手来。跪下！跪下！」领头的高棉人吼叫着拔出腰间的手枪。

「别开枪。我是法国人。」柯恩张开双手，顺从地跪在来人面前。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我是个教书的，在金边大学。」

「现在，已经没什麽金边大学了。」

「我明白，我只是肚皮饿，出来想找点东西吃。」

「就你一个人？有没有和你一起的？」

「就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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