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死遁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人还会有什么顾忌,还会有什么怕的东西呢?如果说把事情全部推到我身上能让你们觉得好受些的话,就尽管这么做吧,苏姐真心敬重爱戴你,我身为她的徒弟,自然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该以苏姐的父亲的意见为先。”
说到这里廖子鱼带着些悲哀和愤怒的声音低了下来。
“来吧,尽管嫁祸,去警局就去警局,只要这么做能让你们的良心得安!”
苏百川终于再没了辖制廖子鱼的力气,面无血色的松开了手,他从来都不知道,从来都没有想过有祁家护着的苏卿会受到半分委屈。小卿是那么一个独立坚强的孩子,如果不是确定她即使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苏百川也不会那么干脆的就放开了手。
可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于是廖子鱼到底有没有罪,她和苏卿的死到第有没有关系,突然间就像是失去了些意义似的,因为他也是原罪,比起来没有确定罪名的廖子鱼则像她自己所说的,她比他好了太多太多。
“小卿的死因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会查明白,如果知道你说的是谎话,我苏百川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滚!”
苏百川闷吼道。
还在地上凄惨的趴着的廖子鱼这才敢稍稍松了半口气,知道自己赌赢了,悬着的心颤巍巍的放下了些,生怕苏百川会反悔的她小心翼翼的爬起来,脸上还不忘挂着悲戚的神色。
“苏姐心里的苦没有谁比我更知道,我们朝夕相处了十年,她对我好,我也是对她最好的那一个,就连靖白…如果不是苏姐临终前拜托我照顾他,我也不会轻易的松口同意订婚的事情,我们都在为了苏姐的遗愿活着,哪里可能会去害她?你们好自为之吧。”
果然,廖子鱼的话音一落,苏百川的脸色又惨淡了几分,廖子鱼心中暗爽,冷哼一声就准备离开这里。
除了她和祁靖白以外,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是她杀了苏卿,所谓的猜测永远都奈何不了她,也定不了她的罪。
除非人真能死而复生,否则那人就是病死的,也只能是病死的。
“吱呀。”
一声轻响,从苏百川出来后就一直紧闭的房门陡然轻响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