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在血管中涨落。它吞噬过我的童年、青春,以及所有未能说出口的告白。现在又要来吞噬什么?
“不是,咱就这么Ai乡下?非得往无人区跑?”旁音打断我思绪,像钝刀割开雾气。
“嫌弃就回你的北美大农村去。”白眼翻上天。要不是这人一落地马不停蹄追着过来,我或许还能一个人安静思考往事今生。到底是奔着地方还是奔着人来,几乎一目了然。但是毕竟这么大老远的,我仅剩不多的良心没法拒绝这只自作孽装可怜的狗狗。
“别啊,娃娃?小宝?姐?”变调的儿化音里藏着奇怪的东亚腔调,“多个我还能给你暖脚。”确实,最近天气忽冷忽热,身T也跟着吃不消。
「最近睡的很差」我几天前在下这句话。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才促使这家伙找到契机从大西洋彼岸直飞,听到我在海边后又马不停蹄追过来。某人的动态红点里还停留在上空云层。
就这样站着,任由海水漫过脚踝,像一场缓慢的献祭。cHa0水扑来又退去,在脚边碎成苍白的泡沫,像无数个未完成的誓言。父亲当年是否也这样站在海边,让海水带走所有的答案?那些年我拼命逃离的,如今却在这片深蓝里一一和解——原来有些事本就不需要解释,就像cHa0汐不需要理由。海平线在暮sE中模糊,蓝与黑交融成混沌的墨。远处渔船摇晃,桅杆像一根刺入天际的针。仿佛就是终点,仿佛永无终点。逃过了陆地,逃不过海,以为奔赴的是自由,却困起于海,终生不得超脱。那被海困住的人呢,我,父亲,是否终其一生都在陆地上笨拙地扑棱,翅膀沾满沉重的盐粒?
"喂,涨cHa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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