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不过是些走卒,最麻烦乃是二人。
其一是那姓吴的公事,实在很烦,日日在衙门里头催促,恨不得叫人把他嘴给塞了。
其二,也是最烦的,乃是那姓韩的学生,又要顾忌其人名声、文章,还要提防他胡乱出主意。
他想了想,道:“你去找一趟那谢家粮铺的谢护,就说我交代的,让他想办法把这事给推了——一个小娘子,难道不好敷衍?”
想也知道,粮铺是不愿意借粮的。
说是借,可谁知道京中调拨的银钱粮谷什么时候到?
要是一直不到,直接不还了怎么办?
眼下遭了涝灾,城中物价一日涨过一日,正是赚钱的时候,谁会放着眼前的钱不要呢!
而只要粮食能拖住了,那自己的人也能再拖一拖,待下头把银钱送足了,再来安排。
这一处钱孔目安排了人去找谢护,而那谢家米铺中,项、谢二人收好六担钱,回到后头,却是各自恼火。
项元一进门,就对谢护道:“谢兄,今次是老弟闹了麻烦,不想拖累你。”
又道:“我晓得今次米价正好,不会叫你吃这个暗亏——这五百贯我也不带走,只留着谢兄买这一批粮谷,打扰许多日子,又闹了许多事,当做赔礼。”
此时此刻,对谢护,他当真千般仗义,万般豪爽。
但谢护却是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道:“项兄弟,你我多年交情,我怎么会为了几百贯钱跟你见外?只是这一回却不是钱的事。”
“衙门其实上门找了几回了,要各家粮商凑粮,只行会商量好,决不能开这个口子,不然以后就没完没了了。”
“要是只是些粮食,项兄弟开口,再多我也不眨一下眼,偏偏今次要违了行会从前商定。”
商会为了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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