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沉默了，启明手中的耳机提示灯亮起，传来05标志性的呆板声音【星星先生，请出门调试。】

\n启明驱动轮椅，驶出小院，越过门口的小桥流水，停在院子对面的树林带里。耳机是古老的入耳款式，塞进耳道里并不舒适。启明开口，测试耳机的基本功能：“喂，小五，能听见吗？”

\n05回答的速度和屋内并无差异，它说【可以。】

\n“距离较近，没有传输问题。”启明说，“要测也只能等上学的第一天测试。”他揉了揉耳朵，“耳机改成骨传导样式，单耳挂那种，我可以听你说话的同时听其他人说话。”

\n【好的。】05勤勤恳恳地记录需求，做一个合格的卑微乙方。

\n“先做黑白两种款式。”启明驱动轮椅沿溪流慢慢向前，“延迟的问题我再想想办法。”

\n【下周要去上课了，您感觉怎么样？】05问。

\n“有点害怕，大部分是兴奋。”启明实话实说，“我太久没有和同龄人相处了。”

\n【我希望您快乐。】05说，【我会保护您的。】

\n“谢谢。”启明说，“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n陈雁桥进一步提高了启明的用餐标准，水果蔬菜、生肉海鲜，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启明勉强吃了两天，第三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陈姐姐，我吃不下。”

\n“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跟人家掰手腕都掰不过。”陈雁桥担忧地望着启明，“长胖一点就好了。”

\n“我真吃不下。”启明将碗里小山似的食物分成三份，说，“我隔两个小时吃一顿，争取把它吃完。”他既不想浪费食物，又不想给自己的胃太大负担。

\n陈雁桥更换了策略，按照床头柜上突然出现的食谱搭配膳食，遵从启明少吃多餐的建议，成功将他喂胖了一圈。

\n启明捻起一颗大樱桃放进嘴巴，说：“农科院真厉害，这樱桃快和苹果一样大了。”他咬一口甜蜜的樱桃肉，盯着屏幕上的进度条显示1%，说，“新的芯片和旧芯片性能差距过大，你可能会晕车。”他被自己的奇特比喻逗笑，“从人类的角度来说，会觉得不适应，我不知道你们人工智能是什么样的感觉。”

\n【我只是一段程序，星星先生。】05老神在在地回答，【我不会有多余的……wow！】

\n进度条飞速前进，一眨眼便从1%到99%，人工智能大呼小叫【星星，我飞起来了！】

\n启明满意地笑起来，和他估算得大差不差，更换更好的芯片对程序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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